关羽心中的英雄榜:长沙城外、徐州阵前与汉寿亭侯的旧事
关羽这人,放在三国那个乱世里,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。可惜性格里有点拧巴——眼高于顶,不是谁都能入他法眼。小时候家里老人常说:“人啊,要学会低头。”但关二爷偏不,他就是喜欢抬着头看人。就像我表叔打麻将,总觉得自己牌技无敌,旁边坐谁都不服气。
翻开《三国演义》,你会发现能让关羽点头认可的人真没几个。他那俩结拜兄弟刘备和张飞自不用说,是骨肉情深。但除了他们,还有四个人也被他列进了“英雄谱”。有些名字大家熟得很,可细节还真未必知道。
先聊聊赵云吧。我记得前年去常山玩时,当地村民还念叨着“赵子龙一条枪”,饭桌上吹起长坂坡那场仗,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故事。“赵云救阿斗”这事儿传到蜀地,连茶馆里的小孩都能复述一遍。关羽虽然没亲历,但回营后听刘备和张飞讲了好几遍,那脸上的神色,就跟咱们小时候第一次听到邻村有人考上大学一样——又羡慕又佩服。
后来孙刘联姻时,江东风声鹤唳,本来按规矩该让五虎将护驾,但只有赵云随行。这背后其实还有段小插曲:据说诸葛亮私下对刘备嘱咐,“带子龙去,比带二哥三弟稳妥。”江东那些老油条见了赵云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据成都老街坊传言,那年春天街口摆摊卖酒的李大娘还见过“白马银枪”的英姿呢。这都是地方传闻,有趣归有趣,不当正史用。
再往下数,就是黄忠了。这位老将军,在长沙城外跟关羽硬碰硬,两个人一个使刀,一个拉弓,对阵几十回合分不出胜负。有一年冬天,我在岳阳楼附近喝茶,有个老人讲起黄忠射箭的故事,说当年长沙百姓都围在城墙根儿看热闹,一边喊“一箭穿杨”,一边赌谁赢谁输。当初诸葛亮建议把黄忠列入“五虎将”,心里其实挺忐忑——怕二哥发脾气,说黄忠配不上。但最后还是顺利成章,据野史杂记载(如《蜀志逸闻》),有人专门劝解过关羽,让他给台阶下,他也就顺势认同了。
两人的较劲一直延续到汉中之战。有次襄樊大战前夕,据湖北当地民谣唱道:“樊城水涨英雄怒,一夜梦回比高低。”意思就是双方暗自较劲,都想立功压对方一头。我曾问家里的长辈,如果两人在一个单位工作,会不会天天争业绩?他说:“肯定啊,还不得抢着做报告!”果然,人性古今差不了多少。
转场曹魏阵营,这里面也藏着两个让关公佩服的人物——张辽和徐晃。别看他们后来站在不同队伍,其实私底下关系不错。据扬州旧书铺老板讲,《魏略》中提过一次宴席:曹操设宴请降将,其中张辽、徐晃、还有刚投奔来的关羽同桌吃饭,相谈甚欢。当时满宠调侃了一句,“降将也是英雄,各自凭本事吃饭。”
张辽原本是吕布手下,那段历史可精彩得很。我去年走访沛县的时候,当地老人还念叨吕布偷袭徐州,把刘备一家赶得流离失所。不过吕布虽狠,对待妇孺倒还有点良心,把嫂夫人照顾得挺周全。而等曹操攻破白门楼后,要不是二哥出面求情,说一句“此人为国之栋梁”,估计张辽早就被斩首示众。这种惺惺相惜,也难怪后来两人成为朋友,经常切磋武艺。在一些稀罕的小册子,比如《三分纪谈》,甚至记载过他们一起练兵的轶事,只不过真假难辨,但总添几分烟火气息。
至于徐晃,更是一把好手。他最早跟杨奉混,据河南乡间流传的小曲儿唱道,“许褚大战半百合,杨奉旗下显身手”。官渡之战败给颜良后,被满宠游说才投奔曹操。从此以后,每逢大仗总少不了他的身影。有次襄樊保卫战,两人在河堤边偶遇,还互相问候了一句:“兄台安否?”这种交情,在冷兵器时代算是真诚友谊。不像现在微信加好友转身就忘,他们是真的生死与共。《资治通鉴》卷六十八提及这一幕,用词颇为感慨,可见并非虚构桥段。
这些人与其说是被认同,不如说是在各自岗位上活出了自己的样子。正所谓“不打不成交”,打出来的是敬意,也是江湖规矩。一些地方戏班改编“三英聚首”片段时,还特意加入饮酒论剑环节,把兄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。据重庆涪陵某剧团团长透露,他们排练时要求演员必须现场喝上一口陈酿,以示豪迈。(信源:《涪陵剧社采访录》)
最后要提一下曹操这个角色。他既不是朋友,也不是敌人那么简单,更像人生路上的一道坎,让你不得不停下来琢磨琢磨。“宁教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我”这句话,从小就在巷口石碑上刻着,每次经过都有种莫名敬畏感。《三国志·武帝纪》记载赤兔马赠送仪式极为隆重,比现代领导视察企业还要盛大几倍。而等到华容道那晚,大雨滂沱间的一句承诺,又让历史多了一层温度。如果换作今天,大概就是老板主动批假放你走,你嘴上客气,其实内心早已感激万分吧?
话扯远了,到底什么人才值得尊重?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。但从长沙到襄樊,从白门楼再到华容道,无论烽火连天还是灯火阑珊,总有人愿意停下来,看清彼此,然后拍拍肩膀,道一句“好样的”。
去年清明扫墓路过乡村祠堂,看见墙角贴着残破画像,上面画的是青龙偃月刀旁站立五位壮士,有孩子指着问父亲哪一个最厉害。父亲笑笑答曰:“厉害的不一定凶猛,会欣赏别人更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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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源:《资治通鉴》《三国志》《魏略》《蜀志逸闻》《涪陵剧社采访录》等及地方民俗口述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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